第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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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
回去的路上，卓青裴又數落了葉檸一番。
葉檸閉目養神，在卓青裴看來是不敢面對，實際上早已入定。
等葉檸感受到車徹底停下來的時候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。
她看向車窗外，發現車來到了一個她熟悉的地方——上午拍戲的片場。
卓青裴把她和田甜攆下車，丟下一句“明早來接你”，就讓司機開車走了。
“不是回去休息？”葉檸覺得奇怪。
“原本是的。”田甜站在旁邊，十分哀怨，“後來裴哥接到導演的電話，說是蕭裊裊受傷了，急需替身，就又把檸姐你請回來了。”
“錢怎麽說？”
“另外給錢，已經打到賬上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葉檸說。
田甜一聽，以為葉檸的公主脾氣又犯了，差點就哭了：“啊？您要是走了，裴哥那邊沒法交待啊……”
話音還沒落，葉檸已經進了片場。
哎？
田甜來不及多想，連忙轉身跟上。
葉檸進來的時候，裏面正拍著。
棚頂上吊著燈，把整個場景照得如同白晝。
院子裏放著一架秋千，穿著戲服的蕭裊裊和男主角吳瑞然兩人並肩坐在秋千上，正在拍談情說愛的戲。
想到今天白天，制作組導演要求兩人表演甜蜜，葉檸駐足停下，想看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，究竟是怎麽旁若無人的演甜膩的。
隨著男主角從女主角頭上，摘下一片花瓣，兩人仿佛瞬間被對方所吸引，然後逐漸靠近，吻到了一起，深情地親了起來。
葉檸擰著眉頭，看向其他人，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淡定。
都不會尷尬嗎？
葉檸想著，就看見監視器後面的導演，專註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，就像那些在丹爐前面等著最後出丹的同修一樣認真。
看來，是她大驚小怪了。
田甜帶著葉檸去找片場副導演，副導演看見葉檸，臉色不太好。
想想今天晚上拍的全是打戲，就導演那暴脾氣，絕對能把葉檸罵哭十幾回，也足夠讓他出氣，那他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？
葉檸換好衣服，正在做頭發。
沒幾分鐘，蕭裊裊就過來換衣服拆頭發。
“哎呀，今天晚上就辛苦檸姐你啦！”蕭裊裊坐在椅子上，化妝師助理過來幫她拆頭發，她笑瞇瞇地看著葉檸，“聽說一個晚上都是動作戲，哎呀……要不是我——”
“哪兒受傷了？”葉檸偏頭問。
蕭裊裊驀地被搶了臺詞，舉起右手：“手。”
葉檸瞥了一眼她纏著紗布的左手，好心提醒：“那只手吧？”
蕭裊裊低頭看了一眼，臉瞬間漲紅，她不高興地放下手：“你管我哪只手？”
葉檸也不生氣，只嗤了一聲。
發型已經弄好，現場開始叫替身，葉檸站起身準備走，就聽見蕭裊裊在旁邊嘀嘀咕咕。
葉檸修道多年，雖然換了一個身體，但聽力依然是異於常人的靈敏。
“就是她，寶寶要記住她，替媽媽報仇！”蕭裊裊隔著衣服摸著脖子上掛著的東西。
葉檸擡手在眼前輕輕一撥，眼前的空氣仿佛水波一樣晃了一下。
周圍的場景，還是原來的那樣。
只是蕭裊裊的臉色看起來黑了不少，尤其是印堂處，像是被煤灰塗抹過。
發現葉檸盯著自己，蕭裊裊放下手，故作淡定的從助理手裏結果杯子喝水。
而在她剛才手按壓的地方，有個東西冒著黑氣。
“葉檸！導演叫你呢，沒聽見嗎？”
田甜連忙答應：“這就來！”然後拉了拉葉檸的衣服，“檸姐，開始拍了。”
葉檸轉身離開，走出去幾步，回頭又看了蕭裊裊一眼。
蕭裊裊心情看起來還不錯，對著鏡子在補妝，而在她的身上，一個渾身青灰色的小小嬰孩，抱著她的脖子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。
似乎是發現葉檸能看見它，嬰靈示威似的齜起一口尖牙。
葉檸目光一沈，靈力的威壓讓那嬰靈頓時嚇得縮了回去，蕭裊裊也隨之倒抽一口冷氣。
“裊裊姐，怎麽了？”助理連忙問。
“沒什麽，有點冷。”蕭裊裊揉了揉胸口，不知為什麽，剛才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寒冷和恐懼，讓她忍不住的直打哆嗦。
想到剛才蕭裊裊說過的話，恐怕這嬰靈“寶寶”，是她自己特意招來的。
葉檸沒再多留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外面，一群穿著黑衣的武打演員已經就位，導演拿著對講機喊：“女演員替身！替身哪去了？”
副導演給葉檸塞了一把劍，把葉檸推了出去：“這呢！”
葉檸掂了掂手中的劍，分量比她曾經用過的劍輕了不少。指尖一彈，韌性也是一般。
看來這千年後的劍的鍛造工藝，竟還不如從前。
導演上來說戲，告訴葉檸，一會兒淋雨的時候會有一群黑衣人殺過來，他們是來滅門的，這時候葉檸要帶著憤怒情緒打幾回合，然後就被劍劃傷，受傷跪倒在地。
“然後呢？”葉檸問。
“然後就沒你的事了，那是女主演的戲，已經拍過了。”導演操著一口南方廣東腔的普通話，“記住了沒有？”
葉檸點頭。
“你們招都套好了吧？”導演又問武術指導。
“還沒——”
武術指導剛開口，就被副導演打斷，副導演笑呵呵的說：“老大您放心吧，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套好招了！”
“行，準備拍！”導演往監視器後面走。
武術指導拉住副導演：“導演，不套好招的話容易受傷，這些刀劍雖然沒開刃，但也都是真家夥！”
“你管那麽多呢，拍就行了！”副導演撇撇嘴，“人家葉檸以前也是演過女主角的，打戲拍的也不少，你別看不起人家。”
說著，拍了拍武術指導的肩：“盡全力啊，別放水！老大盯著呢！”
武術指導憋了一肚子火，看向葉檸。
萬一女演員受傷，挨罵的必然還是他們！副導演這不是在坑人嗎？
只能等第一次不過，導演給時間再調整了。
武術指導看向正在試威亞的葉檸：“待會兒刀劍可不長眼的，你躲著點，受傷了可別怪我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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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，卓青裴又數落了葉檸一番。
葉檸閉目養神，在卓青裴看來是不敢面對，實際上早已入定。
等葉檸感受到車徹底停下來的時候，外面的天已經黑了。
她看向車窗外，發現車來到了一個她熟悉的地方——上午拍戲的片場。
卓青裴把她和田甜攆下車，丟下一句“明早來接你”，就讓司機開車走了。
“不是回去休息？”葉檸覺得奇怪。
“原本是的。”田甜站在旁邊，十分哀怨，“後來裴哥接到導演的電話，說是蕭裊裊受傷了，急需替身，就又把檸姐你請回來了。”
“錢怎麽說？”
“另外給錢，已經打到賬上了。”
“走吧。”葉檸說。
田甜一聽，以為葉檸的公主脾氣又犯了，差點就哭了：“啊？您要是走了，裴哥那邊沒法交待啊……”
話音還沒落，葉檸已經進了片場。
哎？
田甜來不及多想，連忙轉身跟上。
葉檸進來的時候，裏面正拍著。
棚頂上吊著燈，把整個場景照得如同白晝。
院子裏放著一架秋千，穿著戲服的蕭裊裊和男主角吳瑞然兩人並肩坐在秋千上，正在拍談情說愛的戲。
想到今天白天，制作組導演要求兩人表演甜蜜，葉檸駐足停下，想看看當著這麽多人的面，究竟是怎麽旁若無人的演甜膩的。
隨著男主角從女主角頭上，摘下一片花瓣，兩人仿佛瞬間被對方所吸引，然後逐漸靠近，吻到了一起，深情地親了起來。
葉檸擰著眉頭，看向其他人，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淡定。
都不會尷尬嗎？
葉檸想著，就看見監視器後面的導演，專註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，就像那些在丹爐前面等著最後出丹的同修一樣認真。
看來，是她大驚小怪了。
田甜帶著葉檸去找片場副導演，副導演看見葉檸，臉色不太好。
想想今天晚上拍的全是打戲，就導演那暴脾氣，絕對能把葉檸罵哭十幾回，也足夠讓他出氣，那他又何必做這個惡人呢？
葉檸換好衣服，正在做頭發。
沒幾分鐘，蕭裊裊就過來換衣服拆頭發。
“哎呀，今天晚上就辛苦檸姐你啦！”蕭裊裊坐在椅子上，化妝師助理過來幫她拆頭發，她笑瞇瞇地看著葉檸，“聽說一個晚上都是動作戲，哎呀……要不是我——”
“哪兒受傷了？”葉檸偏頭問。
蕭裊裊驀地被搶了臺詞，舉起右手：“手。”
葉檸瞥了一眼她纏著紗布的左手，好心提醒：“那只手吧？”
蕭裊裊低頭看了一眼，臉瞬間漲紅，她不高興地放下手：“你管我哪只手？”
葉檸也不生氣，只嗤了一聲。
發型已經弄好，現場開始叫替身，葉檸站起身準備走，就聽見蕭裊裊在旁邊嘀嘀咕咕。
葉檸修道多年，雖然換了一個身體，但聽力依然是異於常人的靈敏。
“就是她，寶寶要記住她，替媽媽報仇！”蕭裊裊隔著衣服摸著脖子上掛著的東西。
葉檸擡手在眼前輕輕一撥，眼前的空氣仿佛水波一樣晃了一下。
周圍的場景，還是原來的那樣。
只是蕭裊裊的臉色看起來黑了不少，尤其是印堂處，像是被煤灰塗抹過。
發現葉檸盯著自己，蕭裊裊放下手，故作淡定的從助理手裏結果杯子喝水。
而在她剛才手按壓的地方，有個東西冒著黑氣。
“葉檸！導演叫你呢，沒聽見嗎？”
田甜連忙答應：“這就來！”然後拉了拉葉檸的衣服，“檸姐，開始拍了。”
葉檸轉身離開，走出去幾步，回頭又看了蕭裊裊一眼。
蕭裊裊心情看起來還不錯，對著鏡子在補妝，而在她的身上，一個渾身青灰色的小小嬰孩，抱著她的脖子，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。
似乎是發現葉檸能看見它，嬰靈示威似的齜起一口尖牙。
葉檸目光一沈，靈力的威壓讓那嬰靈頓時嚇得縮了回去，蕭裊裊也隨之倒抽一口冷氣。
“裊裊姐，怎麽了？”助理連忙問。
“沒什麽，有點冷。”蕭裊裊揉了揉胸口，不知為什麽，剛才突然一陣莫名其妙的寒冷和恐懼，讓她忍不住的直打哆嗦。
想到剛才蕭裊裊說過的話，恐怕這嬰靈“寶寶”，是她自己特意招來的。
葉檸沒再多留，轉身走了出去。
外面，一群穿著黑衣的武打演員已經就位，導演拿著對講機喊：“女演員替身！替身哪去了？”
副導演給葉檸塞了一把劍，把葉檸推了出去：“這呢！”
葉檸掂了掂手中的劍，分量比她曾經用過的劍輕了不少。指尖一彈，韌性也是一般。
看來這千年後的劍的鍛造工藝，竟還不如從前。
導演上來說戲，告訴葉檸，一會兒淋雨的時候會有一群黑衣人殺過來，他們是來滅門的，這時候葉檸要帶著憤怒情緒打幾回合，然後就被劍劃傷，受傷跪倒在地。
“然後呢？”葉檸問。
“然後就沒你的事了，那是女主演的戲，已經拍過了。”導演操著一口南方廣東腔的普通話，“記住了沒有？”
葉檸點頭。
“你們招都套好了吧？”導演又問武術指導。
“還沒——”
武術指導剛開口，就被副導演打斷，副導演笑呵呵的說：“老大您放心吧，上午的時候就已經套好招了！”
“行，準備拍！”導演往監視器後面走。
武術指導拉住副導演：“導演，不套好招的話容易受傷，這些刀劍雖然沒開刃，但也都是真家夥！”
“你管那麽多呢，拍就行了！”副導演撇撇嘴，“人家葉檸以前也是演過女主角的，打戲拍的也不少，你別看不起人家。”
說著，拍了拍武術指導的肩：“盡全力啊，別放水！老大盯著呢！”
武術指導憋了一肚子火，看向葉檸。
萬一女演員受傷，挨罵的必然還是他們！副導演這不是在坑人嗎？
只能等第一次不過，導演給時間再調整了。
武術指導看向正在試威亞的葉檸：“待會兒刀劍可不長眼的，你躲著點，受傷了可別怪我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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